迟砚签完名,直起腰对上孟行悠探究的目光,两人对视三秒,孟行悠还没来得及摆出什么表情,就听见他气音悠长呵了一声,很轻很淡,但也盖不过这其中的嘲弄感。
办公室的门大开着,但礼貌不能少,她轻敲两下,对里面某个老师,客气道:赵老师。
仿佛是他一掌拍在了桌面上,惊得一室宁静。
读书这么多年,他第一次见到用笔芯写字的。
她算是上道了,这种时候,谁在乎谁较真谁上纲上线,谁就输。
孟母见事成,笑着道谢,把孟行悠拉过来:她就是有点贪玩,以后还麻烦你多费心了,赵老师。
迟砚沉默了两秒,接着问下去:还传什么了?
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缝,孟行悠也没看是谁,说话声音带着困劲,三个字一字一顿,尾音拉得老长:干、嘛、啊——
迟砚把腿收起来,挺腰站直,比刺头儿男高出半个头,光从气势上刺头儿男就差了一大截。
要不是现在还在教室里,孟行悠真的要实名怀疑,这个人是在偷偷摸摸欣赏什么黄色废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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